不可能的任務 側寫趙學煌在《再見 忠貞二村》的演出

趙學煌癱瘓後首次復出 參加公視「再見 忠貞二村」演出
陳宇凡 忠貞二村掉淚為想念阿嬤
陳宇凡 『再見.忠貞二村』實現飛官夢
導演梁修身苦心打造破天荒的一部戲---"再見‧忠貞二村"

不可能的任務
側寫趙學煌在《再見 忠貞二村》的演出
文◎蔡秋蓉

《再見 忠貞二村》將於 5/16 日起,每週一至週五晚間 20:00-21:00 首播,
翌日凌晨 00:00-01:00 重播Ⅰ,中午 12:00-13:00 重播Ⅱ

2000 年 6 月,硬漢演員趙學煌在北京一場車禍中因傷及頸椎導致全身癱瘓;四年多的身心煎熬與磨難,全靠妻子一路無怨照料,堅忍撐持過來。這回,他受導演梁修身鍥而不捨力邀重返螢幕,參與公視新戲《再見 忠貞二村》,飾演在八二三炮戰重傷成癱的邵連長。幕前,他的演出感人肺腑;幕後,他給觀眾是更多的生命省思與啟發。本文由趙夫人蔡秋蓉女士敘述他參與演出的經過,令人動容。

自學煌受傷經過這些年,很多人見到我,免不了說:「妳好偉大!學煌幸虧有你。」剛開始,不知如何回應,稱是似乎與「偉大」頗有差距,說沒有又好像過於矯情,只能笑笑帶過。其實,靜心思考著,真的是因為我的「偉大」,才有學煌的今天嗎?不!這將近五年一路走來,或許是因為我的不放棄,成了學煌走出去的推力,但這其中有多少未曾親身經歷,在身心鉅創下,煎熬過苦難的人,所無法體會的痛苦,是學煌必須自己面對與承擔。

穿過絕望黑谷重返聚光燈下

車禍意外後,全身癱瘓,那如墜深淵幾近滅頂的痛苦,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他曾絕望,也想放棄這種痛不欲生的人生,但念及年事已高的媽媽,為了孩子、為了家,他選擇接受這殘酷的生命考驗,將過去一切歸零,坦誠面對既成的事實。他努力不懈的復健身體,他敞開胸懷接受大家的關愛而相對回饋。我的孩子,因為父親勇敢的面對人生挑戰未被擊潰,緊緊地與我們攜手努力。所以,我的家,我們的人生,沒有因為這重重一擊的意外而破碎。我感謝老天,在我們面臨苦難,能堅強學煌的意志,選擇正確的道路行走,這一路,雖然辛苦,也曾軟弱,再回頭,似乎一切是如此甜美……

經過漫長的復健之路,決定參與《再見 忠貞二村》的演出,其實是始料未及。這全得歸功於梁修身導演、沈時華小姐和編劇 Jenny 的卓越口才,再加兩杯黃湯下肚,學煌就糊裡糊塗地點頭接受了「邵震方」這個角色。

以學煌目前身體恢復的狀況,偶有外出,都得事先考察現場環境是否合適再決定成行與否,更遑論參與拍片演出,其中多少高難度的問題都得面臨克服。梁導拍胸脯保證,一切以學煌狀況為最優先考量,希望學煌能參與這部導演嘔心瀝血的製作。

感同身受劇中人的無奈與悲哀

其實,演戲一直是學煌這輩子的最愛,但,若因他的不便,造成劇組的麻煩,是他所最最在意的。所以,一貫以婉拒面對各種邀約,如今點頭答應演出,再多的困難,也得和劇組開始這不可能的任務。

劇中邵震方經歷八二三炮戰,在搶救屬下中身受重傷而成癱,由一位卓越英挺的革命軍人、疼愛妻子的好先生,轉而成為令妻子受盡磨難、兒女避之唯恐不及的魔鬼。他面臨挫敗,選擇了逃避、棄守自己的人生,無視於妻子麗君不離、不棄,任勞任怨,一肩扛起全家生計,與照顧全癱先生的苦難。雖迥異於學煌真實的人生,但箇中的痛苦,學煌走過,實能體會劇中「邵連長」與妻兒那無奈的悲哀。

希望深陷苦難角落的人能見到光

事實上,在真實的生活中,不斷重複上演著各種悲劇,希望學煌親身演出,能讓有能力解決的人,正視在台灣現實中,有一個被大家忽略的角落裡,有一群仍繼續在忍受苦難的病友與家屬,協助他們重新生活在更陽光、更有尊嚴、有希望的人生裡。我們殷殷企盼。

在親身陪同學煌錄影的過程中,歷經兩次三月大寒流過境,雖然環境艱困不堪,其中「八二三炮戰」沙灘爆破,「八七水災」水淹四溢,種種高難度的鏡頭,在公共電視嚴格品管的高度要求,再加上導演「把電視當電影拍」的操演下,全體演員與工作人員,全以「吃苦當吃補」的賣命,我相信這是一部值得大家細細品嘗、好好觀賞的精采好戲。在此,更謝謝在拍攝過程中,每一雙幫助過我們的手,致上深深的感謝!

趙學煌小檔案

  • 生日: 1956 年 12 月 27 日,生長於樸實的澎湖
  • 演出經歷:《摘星夢》、《望夫崖》、《鬼丈夫》、《一剪梅》……等百餘部電視劇集
  • 嗜好:演戲、唱歌、運動
  • 2000 年 6 月 24 日在北京的一場車禍中,頸椎受傷導致全身癱瘓。歷經近五年的艱苦的復健,在好友的鼓勵和妻子的陪伴下,將重現螢光幕,參加公視連續劇《再見 忠貞二村》的演出。

趙學煌癱瘓後首次復出 參加公視「再見 忠貞二村」演出

梁修身執導、沈時華策劃 重現眷村原貌

【台北訊】四年前北京的一場車禍,趙學煌 撞傷頸椎導致全身癱瘓 ,歷經漫長復健,在導演梁修身的鼓勵及家人的支持下,首次復出,參與公視八點檔「再見 忠貞二村」的演出, 飾演因金門八二三炮戰而癱瘓的連長。「輪椅軍官」趙學煌感嘆的說:「當初五百萬的保險理賠金早已用完,目前台北市每月補助 6000元,連買尿管都不夠!」

「再見 忠貞二村」由梁修身製作、導演,沈時華策劃,主要在描述外省人撥遷來台,眷村 外省人歷經不斷衝突,與本省人融合的過程。 趙學煌昨日穿著軍服,坐著輪椅由妻子蔡秋蓉推著出席,戲中飾演趙學煌妻子的王 琄也陪同在旁,趙學煌自信、樂觀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靠著每天「咬」著牙做復健,趙學煌目前拇指與食指已可做簡單的動作,但是 胸口以下還是沒有知覺的。趙學煌說:「有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就全身刺痛,我現在是學著和麻、刺、痛和平共處!」趙學煌想起剛癱瘓時,感嘆地說:「當時住在北京醫院的四樓,就想這麼高跳下去會不會死,可是我連想要自殺都沒有辦法,連想撞牆、拿刀子都 沒有力氣!」。由於癱瘓的病人會有姿勢性低血壓的症狀,趙學煌透露甚至一度有幾秒鐘瀕臨死亡的經驗,他說:「但我覺得這時候『好舒服』、『好舒服』喔!還想說他們為什麼要把我叫醒!」

癱瘓後趙學煌難免脾氣不好,還與妻子發生莫名其妙的爭執,但是與他相識 35年、結婚22年的太太蔡秋蓉不離不棄,擔任起「蔡老師」的角色,每天坐在床邊加油打氣,趙太太紅著眼眶說:「我是鼓勵他也鼓勵我自己!」而前不久趙學煌的母親82歲高齡過世,趙學煌特別回澎湖處理後事,趙太太說:「婆婆知道學煌要出來演戲,他覺得兒子好了,也比較放心了!」導演梁修身表示「我與趙學煌不但是工作上的好夥伴,酒友、球友,趙學煌是個專業的演員,這個角色的不二人選,希望藉由這部戲的拍攝,能讓他能夠重拾演員的生涯!」梁修身透露因應劇情需要,還將拍攝趙學煌坐在吉普車上一路衝過爆破及遭遇八七水災時險些滅頂的驚險畫面。

而以短片「秋天的藍調」入圍 41屆金馬最佳女主角的王琄,則在劇中飾演趙學煌的妻子,擔負起照料趙學煌的生活起居。王琄表示以前常常有幫好友也是廣播人的劉銘推過輪椅,所以「開車」有經驗,而且好在拍攝期間,趙學煌的妻子也將全程陪同,到時候還要向趙太太多多請益。

這部戲中,梁修身還內舉不避親,找來親弟弟梁修治參與演出,另外也邀請他最佳的螢幕「牽手」張美瑤來演出本省籍的廖阿嬤,而自己還特地跳下來客串周團長一角,梁修身笑說:「沒辦法啦!周團長第一集就戰死了,不好意思找別人演,所以只好自己跳下來囉!」

為能真實重現眷村原貌,梁修身特別找到已經遷村的嘉義「社團新村」為主場景,梁修身笑說:「這個眷村出了不少名人,帶我們去看景的人還說『你看這是徐乃麟的家,這是林青霞的家,前不久他還有回來看過喔!』」 「再見 忠貞二村」今日即在大林開拍, 為了趕在今年年中上檔,全體演職人員過年期間僅休息三天,初三開工。

陳宇凡 忠貞二村掉淚為想念阿嬤

?了拍攝公視年度大戲『再見.忠貞二村』,陳宇凡隨同劇組進駐到嘉義的眷村拍攝,出門像出嫁的陳宇凡,不但帶了兩大皮箱的東西,還有睡袋、折疊椅,簡直就像是去露營,怕熱的他還連電冰箱也帶到嘉義去了。認真做功課的宇凡也帶了筆記型電腦與許多DVD影片,準備仔細研究當作演技的參考。拍戲現場有許多蚊子,非常怕蚊子的陳宇凡一天可以擦上好幾種防蚊液,但是通通沒有用,因為在現場蚊子幾乎只咬宇凡,怕熱的他穿著大外套防蚊子,但又猛吹電風扇吃冰棒降火氣,讓現場的人幾乎是笑彎了腰。

宇凡為了此戲三週急速瘦身八公斤,以往在拍戲時要嗑掉兩個便當的他,此次面對嘉義雞肉飯的香味誘惑仍不為所動,只吃便當裡的青菜,嘴饞的時候就吃低熱量的蒟蒻條或海苔。雖然住宿在學生宿舍,沒有電視網路,離最近的便利商店開車也要十分鐘,但是只要一抓到機會到便利商店,宇凡就像逛大賣場一樣大肆採購,連買了近千元的零食飲料與日用品,可說是便利商店的大客戶。有時趁著下戲之後,宇凡也會到鎮上的網咖上網,因為只有這時候他覺得跟台北最接近,還一口氣在網路上回了十幾封FANS的信,讓FANS們是又驚又喜。

陳宇凡只要一見到在劇中飾演他阿嬤的張美瑤就倍感親切,因為張美瑤在戲中的妝扮幾乎跟他親生阿嬤一模一樣,在南部拍戲思念台北阿嬤的宇凡一有空就會打電話給阿嬤報平安,也順便練練台語。所以有一場阿嬤與孫子分開的戲,宇凡幾乎是一見到美瑤姐就哭,與他平常堅毅的形象大不相同,美瑤姐也是把宇凡當成自己的孩子疼愛。宇凡還要求美瑤姐以劇中的裝扮與他合照留念,兩人真情流露,宇凡說:「以後要演哭戲的時候,我就要拿起這張照片來看。」

導演梁修身一直稱讚宇凡很像年輕時候的他,梁導也會常常趁拍攝空檔跟劇中的年輕演員們聊天,此時大家才發現原來梁導是個冷面笑匠,因為梁導常說自己的星座是「怕太座」。上週宇凡為了拍攝一個追逐的鏡頭,不小心滑倒,於是右膝的十字韌帶又斷裂了,雖然醫生開出證明需要休養七天,敬業的宇凡還是準時向劇組報到,非常照顧宇凡的梁導為了顧及他的腳傷,拍攝許多鏡頭時也是大傷腦筋。相對的,梁導對於宇凡的演出要求也是非常高,常常親自下場導戲,有次放飯前跟宇凡說等下再給他一次機會,結果宇凡根本吃不下便當,幸好後來一次OK,宇凡也才鬆了一口氣。

為了扮演好『再見.忠貞二村』裡叛逆的眷村子弟,宇凡不但認真的融入純樸的鄉下生活,連平常在拍戲現場也是痞痞的,就像是生活在眷村裡一樣。有了梁修身導演的琢磨與指導,相信宇凡在這部戲裡會有意想不到的演出,讓人值得期待。

陳宇凡 『再見.忠貞二村』實現飛官夢

爸爸是華航機長的陳宇凡,終於要實現從小到大當飛行員的夢想了,在今天(3/17)即將開鏡的公視年度大戲『再見.忠貞二村』裡,陳宇凡即將要挑戰自己最憧憬的飛行員角色。身為年輕一代第一男主角,宇凡要從高中時期的叛逆少年演起,一直到空軍官校高材生,這對他來說是演技上的大考驗與挑戰。

為了公視『再見.忠貞二村』這部戲,宇凡最先面臨到的考驗是瘦身,前陣子他去上海度假時大吃大喝,一回台就被眼尖的經紀人張曼芸發現身材走樣了。可是因為膝蓋韌帶斷裂,宇凡不能用太激烈的運動方式瘦身,只好節制口腹之慾,不進食只喝水,連工作人員都看不下去,求他吃飯,竟然也在3週內瘦了8公斤。再加上刻意剪短的髮型,整個人更顯俐落有型。

導演梁修身特別叮嚀宇凡要常常找他聊聊,宇凡還笑說:「通常都是導演要我走開,因為我實在太愛問導演問題了。這次既然導演都說了要找他聊聊,我一定會盡全力的。」導演也教導宇凡如何讓眼神更靈活,將兩根食指擺在眼前,視線不停地左右移動注視食指,宇凡在開拍前天天練習,不但練的頭昏眼花,差點練出鬥雞眼。

為了穿著符合那個年代的服裝,宇凡還特別跑到中華路指定要老師傅訂做褲子,夜市買的白布鞋也要刻意弄髒。在戲中有為了追求心儀的女生,彈吉他唱英文老歌的浪漫情節,宇凡也認真的找出所有歌曲的樂譜,打算請他的師弟柏亞光好好地替他惡補一番。連演過陳宇凡爸爸的庹宗華,也都特地在要去內地工作的前一天撥空,好好地替宇凡做心理建設,讓宇凡更了解當時年輕人的生活,還有當時年輕人習慣的小動作。

這次陳宇凡為『再見.忠貞二村』可說是做足了功課與準備,目的也是希望能藉著這部戲磨練自己的演技,並且有機會拿下一座金鐘獎,讓觀眾對他的演出耳目一新。

導演梁修身苦心打造破天荒的一部戲---"再見?? 忠貞二村"

梁修身編、導、演的作品可說相當多了,但這次拍公共電視的八點檔「再見 忠貞二村」,他卻要大聲疾呼:這是破天荒的一部戲!之前從沒有蘊釀一部戲,像孕育一個孩子那樣費盡心力!

並不是以前的戲用心較少,而是「再見 忠村二村」整體的情感上,和梁導個人的出生成長背景,有著根源性的聯結,且他從故事大綱開始就全心投入;另外,戲中的幾個重要角色,更是梁導為好友量身打造、非那人莫屬的堅持,戲裡戲外都洋溢著深情厚誼的芬芳。難怪梁導演不顧念以前的諸多佳作,而要說:「再見 忠貞二村」是最特別的!

用心良苦,梁導遊說趙學煌擔綱

為了讓因車禍受傷而半身癱瘓的演員趙學煌有機會復出,「再見 忠貞二村」中的少校連長「邵震方」一角,就是照著趙學煌寫的。梁修身導演為了鼓勵趙學煌重出江湖,親自去到趙家好幾趟,可說「五顧茅廬」,就是非要他來演不可。

梁修身說:「趙學煌是個心地很善良的人,他一再表示不想麻煩大家,因為他的工作時間要比一般人短,而且上下輪椅要大家幫忙抬。」但梁導演認為這些情況都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趙學煌本人的意願。

果然在梁導的強力引導下,趙學煌走出家門,重回他最喜愛的戲劇工作,他的辛苦自然不在話下,箇中的滋味點滴在心頭,但梁導演要說的是:「他真的演得很好,比他還沒車禍受傷前還要好,他的演技更成熟、情感更凝煉了!」

炮戰、水災,趙學煌演出超越極限

趙學煌最吃苦的一場戲,在第一集中就可看見。第一集以「八二三砲戰」為故事的起頭,有戰爭氛圍的場景。 身為通信連連長的邵震方,率眾搶修全島通訊系統。這場戲選擇在南部海邊一個近似金門的沙灘上拍攝,戲裡邵連長在槍林彈雨中為救台籍充員兵而中彈癱瘓。但事實上趙學煌胸部以下都不能動作,他又不願用替身,劇組工作人員只好把他綁在行駛中的吉普車上,來拍這一場高難度的爆破戲……。

第四集時間背景是民國四十八年,那一年台灣發生了「八七水災」,全台遍傳災情,稻田淹沒,道路、房舍被沖毀,至今仍是走過那個年代的人共同的災難記憶。梁導演堅持把這個史實寫進戲裡,於是要拍出眷村內大水淹沒大門、一家人躲在衣櫃上的寫實場面;此外,住在醫院內的「邵震方」,還被淹得病床漂流、驚嚇不已……。為了這幾場淹水戲,導演真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而趙學煌也更加折騰一番,但為了戲好、戲真,大家有志一同,完全沒有任何抱怨。

尋遍全台,才在大林找到主場景

梁修身導演也是軍人子弟,生長在屏東,但後來隨著父親的移防也搬遷過很多地方。他對眷村的情感非常深厚,同儕好友也多是軍眷。年輕時他拍了不少軍事片,對這方面題材一向很有感覺;這次更透過連續劇的型式來刻劃眷村故事,在編劇的過程中,他不斷和自身過去的情感作呼應,心情是溫馨的、也是激盪的。

為了尋找劇中的主場景─眷村,梁導演全台灣跑遍,北從基隆、東至花東、南到屏東,看過七、八十個眷村,卻還找不到合意的。有的拆除了,有的任意加蓋,都保存得不完整。最後才在嘉義大林找到「社團新村」,那裡因地處偏遠,眷村內部大致保留完整,更可喜的是,這一帶還有很多田園風光,也有新營糖廠等自然景觀,很符合四O年代的風貌,大環境總算可以交代。

但也因為太久沒人整理這個眷村,所以野草叢生,空屋內堆滿了垃圾,十分髒亂。梁導演戲未開拍,先提撥了大筆預算來整理環境,把草除掉、把土換掉、水泥圍牆打掉改成竹籬笆;拍了四集之後,再把竹籬笆拆掉換成磚牆。

愛戲心切,呵護場景日久竟生情

梁導演和劇組人員自二OO五年一月中開拔到嘉義大林後,預計待到五月底才能殺青。這段期間劇組的土氣一直高昂,而且愈接近五月中旬的上檔日,更是拍得夙夜匪懈、情緒澎湃!偶爾有空檔,梁導演也不想休息,竟拿起鋤頭、鏟子,去整理場景中的花草樹木,澆水除草忙個沒完。這個行為他自己都啞然失笑,不禁回想起一件往事。

猶記兩年前李岳峰導演拍「家」的時候,梁修身擔任男主角。那時的主場景在林口四合院,梁修身每每見到李導演有空檔時就會去澆花,悉心維護著場景的美觀。當時他心裡想:「李導演怎麼那麼無聊?」這種愛戲心切的情感與主場景朝夕相處的感情,梁修身自己終於在「再見 忠貞二村」裡擔任導演時深深感受到了!而這種心情的體認,他也在李岳峰導演到嘉義探他的班時,傳達給李導演聽。

省籍消融,戲裡戲外但見深刻人情

當「社團新村」被重新整理來拍連續劇的消息在媒體曝光後,逢例假日,都會有過去在這裡住過的老伯伯、老媽媽或者子弟們專程開車回來探視他們的老家,當他們看到拍攝眷村拆除及重建的景像時,往往熱淚盈眶。他們內心,其實深切期盼著眷村能夠原地重建,眷村精神能長久流傳,眷村子弟能在這塊土地上紮根茁壯。

梁導演還有另外的一個感動,就是曾經兩度合作的張美瑤女士,這次不計酬勞地三度和他續戲緣。過去兩人演老夫老妻,這次梁修身可是「升格」了。雖然兩人沒有對手戲,但美好的友誼歷久彌堅,在戲裡戲外,實證了「本省人」和「外省人」之間的融洽和諧。

最後,梁導演當然也不忘給自己一點掌聲。這齣戲貨真價實是他自編自導自演的,他在第一集裡軋了一角,雖然馬上就在「八二三」之役陣亡了,但「遺照」卻常掛在牆上入鏡。也只有自己的戲,能這麼不忌諱、不計較了。